“当人类的意识进入计算机后，就变成了算法和程序。只要它们活跃，就不可避免地会留下痕迹，这就是所谓的日志（log）。”
“脑洞故事板很早就是计划的一部分。这里的所有故事都来自这些期刊。”
-1014
：山城二十四
日期：2020/10/14
：第一粉丝
1
在我二十七岁的时候，遇到了保安队的老秦。
老秦看上去40多岁或50多岁，脸上布满皱纹。听说他以前是个小工头，但没存多少钱。后来老秦年纪大了，不能在工地干活了，就来牡丹小区当保安。
牡丹小区不大，我工作的大门也只有两个人。老秦和我上夜班。月薪2000左右。虽然工资不高，但很舒服。一般夜班保安负责睡觉，我们会一直待到死。闹钟到了巡逻，主人半夜回不来的时候，自然会打电话给你。除了有时还要应付过来检查的领导，这和在家睡觉没什么区别。
但也有无聊的时候睡不着觉。这个时候我会选择玩游戏，比如王者荣耀什么的。我曾经成功地把这个游戏推广到上一个社区的安全团队。男人们在联赛中打球。决赛中，澡堂老板组的洗浴队将与保安队长组的颜双英队展开角逐。最终赢得杯赛的队伍将获得一支中国香烟。
我来的时候，正准备带着老秦走上正轨，没想到老秦看着妲己妖娆的身姿，摆了摆手，白了我一眼，仿佛我是某种屌丝。
然后拿出手机，点开一个直播平台，手机里响起了甜美的声音。
“你在这里，兄弟。”
2
老秦的爱好是看女主播。
男主看女主播没问题。毕竟就算是躺在床上吸氧的四叔，也能站起来看维密，但一般情况下，男人看女主播是很博爱的，不求真情，只求大胸。但老秦是个异类。
他看着女主播，看到了粉丝圈的气势。
老秦最关注的主播是苏苏。直播间名字叫天黑，请闭眼。
苏苏唱得好，声卡也能跟得上。按理说女主播不是一千也有八百，但老秦却对她情有独钟。苏苏的粉丝不多。粉丝贡献榜第一个是老秦，另外两个是老秦给我和另外一个同事给我们刷的。
“你称之为数据刷。”一边送苏苏礼物，一边鄙视老秦，“圈粉的行为”。
老秦一愣，“什么是粉丝圈行为？”
那我就给他科普一下怎么叫粉丝圈，老秦若有所思地想。
第二天，苏苏的粉丝瞬间暴涨了一万，无数水手在直播间挥舞着旗帜高呼：“苏苏，我爱你！” .
已经升为管家的老秦，挡住了最后一个，然后吃着从十块钱套餐变成三块钱桶面的晚餐，看着手机屏幕，笑得发疯。
3
获得1万粉丝的苏苏非常感动，决定将直播时间从8:00延长到10:00，延长到8:00到11:00。
老秦闻言不悦，又担心，“这要是让我们苏苏累了怎么办？”
有了基本粉丝，其他粉丝就更容易进来了。苏苏很快就有了真正的粉丝，我和另一个同事的排名瞬间就岌岌可危了。
“给你介绍一下，这是我老婆苏苏。”最活跃的是一位名叫小尹的粉丝。苏苏每天直播的时候都会刷弹幕，说话的速度就像是面对王者荣耀。击中心灵爆炸喷雾器。
老秦见状骂道：“你老婆，你是什么人？我叫小殷，名字里有殷，你以为这人有多淫荡？”
“老秦，发弹幕与他互动！”我不怕大事。 “互动”是喷的意思。老秦善于骂人。被老秦喷到对面小区。
老秦不说话了。
老秦是个胆小鬼，尤其是面对苏苏，我想了想，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“爱到极致就是卑微”吧。
他从来不敢发弹幕，也不敢和主播联系。据他说，他害怕在四十岁或五十岁的时候被听到当保安。听到这话，我撇撇嘴，总觉得老秦就是个懦夫。
老秦胆小的时候，总有人不胆小，小殷和麦联系在一起。
“喂？”苏苏轻声说道。
“你好！”小银的声音里充满了兴奋。
“嘿嘿嘿！嘿*****！”老秦忍不住喊道：“小周！把手机拿给老子！”
我一脸困惑地交出了手机。老秦接手登录我的账号，化身为弹幕钢琴师，在弹幕上给小银喷血。
小音和苏苏聊了一会儿，老秦打了两千字。两人聊完，老秦把手机给了我，让我神清气爽，但我却皱起了眉头。
“为什么我被禁止了？”我想知道。
“我阻止了。”老秦漫不经心的说着，转身认真地教我。
“你喷人污染弹幕，不应该被封号吗？”
“但你是那个骂你的人……”我惊呆了。
“是啊，我用你的号码骂人，然后用我的号码屏蔽你的号码，可以吗？你的号码是骂人的吗？”
我点头。
“那我屏蔽你的账号就好了，走吧，我今天心情不错，点外卖吧。”
老秦负手大步上前，还哼着一首京剧。
4
随着苏苏的粉丝逐渐增多，人们也逐渐关注她。
苏苏什么感觉都没有，但是在老秦这里就不一样了。
“这个人在做什么？为什么要宣传其他直播间？”老秦封了一条评论，评论的内容是“唱的不太好，不如我们轩轩的歌”。
“轩轩是谁？”老秦问道。
然后跟着老秦去找轩轩，过了一会儿，我找到了主持人的直播间。屏幕上出现了一位巨乳萌妹，在声卡的强大加持下，歌声如梦似幻。
“怎么样？”老秦问道。
“她的声卡比苏苏强。”我简要地将差距描述为资金问题。
“她派那些人来的吗？”老秦作为苏苏直播间的一号管家，就像皇帝身边的将军一样，对这种领土问题非常敏感。
“那一定是。”我想了想不久前和追星姐姐的长谈后说。 “这叫拉托。”
“那我们也要踩她。”将军的信念是，得罪我的人，即使在远方也会受到惩罚。
“拉！”我大声喊叫，吓得门外的电动车拉响警报，开始鸣叫。楼上的一个住户被吵醒了，他打开窗户在外面骂道：“你拉什么？大半夜便秘？”
“对不起，对不起，你回去睡觉吧。”我连忙道歉，转头看向罪魁祸首的脸，但他的脸上什么都没有。他正低着头写着什么。我仔细看了看，发现罪魁祸首确实在那里。写口号。
“我不知道轩轩是谁，但苏苏更擅长唱歌。”
“露脸的不是真正的歌手，真正的音乐要靠灵魂来交流。”
“三叔的煎饼很好吃，地址是牡丹小区门口右侧的小推车。”
最后一个是什么？我惊呆了。
“赞助商，煎饼匠说，帮他做广告，帮我们支付军费。”半晌，他想了想，道：“要不要叫那个小贱人？”
小胤小淫荡，老秦一直这么叫他。
“人多厉害，叫吧！”我低声说。
我和老秦看着直播间，总感觉快要血肉模糊了。
5
双方的战斗很激烈。
我向我的初中追星姐姐征求意见。学了不少追星格斗技巧，但对方也不甘示弱。我们有技能，人们有大胸。操作和硬件的对抗，老秦可以找一千名水手去对面。安立苏苏还能把无数粉丝送到苏苏直播间来虐他。老秦每晚都值班把用户屏蔽到手抖。
终于有一天对方实在忍不住了，主动提出要约。
对方的ID是大哥社，老秦的ID是苏苏迷笛。你自己的女神赢了。
“小周，你能走吗？”老秦兴致勃勃的说道。
我很反对打架，劝道：“你要小心，如果被抓到了，如果你问主持人影响不好的原因，双方都会被封锁在直播间。 “
老秦愣了愣，还是忍不住，“没关系，我已经和对方商量过了，我会好好表白的，没问题。”
说实话，我一直不明白老秦为什么对苏苏这么痴迷，于是说：“你不怕苏苏是阿姨吗？”
老秦一开口就想骂人，却忍住说：“她是阿姨，我也爱她。”
爱上姑姑的老秦不料打架进了派出所。有两个女人来领老秦。少年是老秦的女儿。我听说他是一家餐馆的服务员。他一般有点胖。老秦是老秦的妻子。一巴掌。
“你为什么要和别人打架？”老秦的老婆怒道。
“他骂……别担心。”老秦大概觉得这样说不光彩，闷闷不乐地离开了派出所大门。
老秦的老婆没追上，转身回来向我道歉：“老夫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老秦的媳妇叹息向我诉苦：“不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。每天回家睡觉，什么都不做，就盯着手机看。” ，我劝他不要听，也就是我的女儿。有了工作，家里靠他的钱都养不活。”
我看了看老秦姑娘，发现她低着头，一副很怕生的样子。
“我说服了他。”我不知道该说什么，憋了半天，只能说出这四个苍白的字眼。
老秦的妻女骑着电动车走了。我开始沿着街走，从一家餐馆到另一家餐馆寻找老秦。终于，在一家小饭馆里见到了老秦。他坐在一张小桌子上，面前摆着一张桌子。一盘花生和一瓶啤酒。喝了将近一半的啤酒，老秦脸红了。他不知道是酒精还是汽油。
“你几岁了？”我叹了口气。
老秦没有说话，深吸了一口气。
“你不明白，”他嘶哑地说。
6
老秦依旧迷恋苏苏，每天都会送她礼物，但我不再和他吵架了。毕竟一开始我只是觉得它很新鲜，但是我沉迷其中的方式让我失去了这群女主播的所有好感。
偶尔，我们值夜班时，老秦的妻子会过来，端着饺子或晚上煮的剩菜。坏事孩子。
“他把钱花在哪里了？”有一次，老秦的妻子偷偷问我，我含糊其辞，等我回到值班室，就看到老秦趴在桌子上听苏苏唱歌，脸几乎贴在屏幕上。
“男人。”我叹了口气。
然而，即使老秦每个月都给他一半的工资，苏苏在直播间的人气却持续下降。
毕竟声卡处理不了大胸，何况是很便宜的声卡。
终于有一天苏苏在直播间发了一条消息，说他要告别直播了。
老秦很着急，来看我的时候很郁闷，“怎么会这样？怎么会这样？”他重复了一遍。
但在我看来，这对老秦来说是一种解脱，于是我拍了拍老秦的肩膀安慰他：“人们不把直播当成一种职业，还是要回归现实生活。 “
晚上八点，苏苏告别直播开始。直播间听众人数15人。
苏苏今晚不想唱歌，说她只是想和歌迷交流。第一个和麦子联系的人是个粗鲁的人。老秦闻言，双拳紧握，咬牙切齿。他想打败这个人。看。
“他他妈的是轩轩的粉丝！”老秦骂道：“他还在吹小号。”
不知道是被老秦揍了一顿，还是因为苏苏的歌声。 ID叫大哥社的粉丝对苏苏很友好，表示不情愿。在轩轩的直播间外，在老秦的眼里，他简直就是一个人。
在那之后，连麦的粉丝很多，甚至是小淫荡的。苏苏的声音很平静。她毫不掩饰地和大家聊天。我和老秦坐在桌旁听着，没有贴弹幕。
两个小时的直播时间很快就过去了，苏苏说：“有没有想联系麦的粉丝？如果没有，我们就告辞了。”
我推着老秦，“继续。”
老秦很纠结，我焦急的说道，“不联系，这辈子可能都没法跟她说话了，你为她做了这么多，你不想跟她说话吗？”她？”
老秦愣了一下，急忙摆弄着手机。过了一会，他停了下来，说：“把整个变声器给我，让我变年轻。”
“你什么时候还想着光听你的声音让人爱上你，你都这么大了，想发疯！”我骂了他，在他的手机上安装了变声软件，只好腾出时间和弹幕上的苏苏聊天，帮老秦拖延时间。
终于完成了变声软件的安装。犹豫了半天，老秦咬牙点了连麦，跺着脚。
苏苏接的很快，听筒里响起柔和的声音：“喂？”
老秦咽了咽口水，犹豫着，直到苏苏以为老秦掉线了，才发出了自己的声音。
“咳……你好……”
7
“这位粉丝你好。”欢迎苏苏。
“你好。”老秦坐在电话前，僵硬得像个僵尸，双腿发狂。
“我记得你，你是老粉，但你从来没有联系过我。”苏苏见对方不说话，先说了。
“是的。”老秦的对话模式就像是保安入职培训前教官的问答。
“那么……你对麻衣有什么想说的吗？”苏苏试探着问道，她想不通老秦想干什么。
“我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。”老秦结巴了。
“你甚至听不见麦。”苏苏打趣的说道，声音很欢快。
老秦尴尬一笑，气氛又开始尴尬起来。苏苏说：“我给你唱首歌。”
老秦说是的。苏苏清了清嗓子，在抖音上唱了一首流行歌曲。老秦听完，一边说是，一边用力鼓掌，掌声在直播间稀稀拉拉地回荡。
“好了，今天时间不早了，我先停播吧……” “等一下。”苏苏的话还没说完，老秦突然打断了她。
老秦结结巴巴：“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？”
“来吧，如果可以的话，我会回答的。”苏苏欣然同意。
“你在直播吗……你开心吗？”老秦深吸一口气，缓缓问道。
苏苏愣了愣，没想到老秦会问出这样的问题，想也没想就说：“开心。”似乎是因为老秦的问题，苏苏想到了什么，顿了顿，说道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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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真的不会唱歌，你听到的都是声卡，其实我也是一个很普通的人，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开摄像头吗？因为我很丑。”
“你很漂亮。”老秦连忙说道。
“谢谢你，但事实是我又丑又没文化。我现在是酒店的服务员。8点的广播是因为我7:30下班，而广播在10点是因为我第二天5点还要上班，你是不是觉得幻灭了？”苏苏笑了。
老秦突然哭了。为了不让苏苏听到问道sf老版，他强行笑道：“没有。”
“但我还是想唱歌，也想让人听我的。小时候唱歌很好听，但是家里人不够好送我上学，也没练过很久以后。你要唱歌，会让人笑，我的直播没人知道，连我的家人也不知道，如果知道了，肯定会骂我的。”苏苏似乎也哭了，声音有些沙哑。
“所以我非常感谢这个live ，非常感谢一直支持我的大家，感谢你们听我唱歌！”
直播间里顿时鸦雀无声，苏苏吸了吸鼻子笑道：“唯一遗憾的是我还没收到火箭，不是为了钱骗你，好想收藏一次，他们说好看，以后只能在别人的直播间看。”
“我来送！”老秦突然站起来大喊。
“你疯了！你有多有钱！火箭五百！”我小声骂了一句，生怕一时冲动破产。
“我会送出 100 个！就在今天！”老秦突然走了出来，边走边说：“你在S市吗？”
苏苏愣了一下，然后哼了一声。
“两个小时，等我两个小时，别停播，别停播。”老秦挂断了电话，刚冲到门口，转头看向我，又快步跑回去：“周，帮帮我一次，她最后一次直播了，我要她看火箭，让她看看火箭……”
老秦抓着我的胳膊，兴奋得像个吸毒者，苏苏的幸福就是他的罂粟。
我看着他的脸，问道：“怎么样？”
老秦看着我的眼睛，坚定地说：“很重要。”
8
老秦走出门，带我直奔对面小区，疯狂地拍打着买烟花的老人店的百叶窗。
“你他妈有病……”老爷子打开门，刚要开始骂人，就被银行卡给挡住了。
“把你所有的雷声都给我！”老秦喊道。
买天雷的老秦，借了老爷子的电动三轮车。装好车后，他一扭油门，朝某个方向冲刺。晚上十点钟，破旧的三保险杠在人群中载着一百多发火箭弹。走在马路中间，奔驰追不上，宝马只能看到它的影子，路灯连成一片星河，三个跳投者向远方冲去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老秦来到城郊的一群未完工的建筑前，找了个空地开始卸货。
我帮老秦把开天雷从车上取下来。未完工的建筑中散落着三三两盏灯。 “你在这里做什么？”我边走边问。
“苏苏住在这栋楼楼上，楼下是她工作的餐厅。”老秦说的很坚决，好像很了解苏苏似的。
“你太变态了，潜行者。”我惊呼。
“放屁！”老秦犹豫了一下，道：“苏苏……”
“这是我的女儿。”
我吓得把开天雷扔在地上。
“七十一盒！如果你打破它，你会付钱给我的！”老秦瞪了我一眼，抱起凯天雷排了队，一边排队一边说：“不然，你以为我能出钱买主播，想那么多？”
“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？”
“她不想让我们知道，所以我假装不知道。这孩子不爱在外面说话，还因为当服务员而被罚款，她不想要钱家人送的，但是我不给，心疼。一天偶然听到她的直播，一听就听到了，刚刚好，可以给她钱，而且我还能阻止她发现，多么美妙。”老秦笑了。
“她从小就爱唱歌，我挣不了多少钱，不能让她学，后来才知道她在直播里偷偷唱歌。嘿嘿，她唱得真好。”老秦很是得意。 “周，我女儿唱歌好听吗？”他大声说。
“好的！”我大声回应。
“什么样的粉丝贡献，老子花的钱最多，老子跟着她的时间最长，老子跟着她20多年了，老子是她的老子，老子是她的第一扇子！”老秦挥动着打火机，像个称偶像的狂热粉丝。
打开天雷后，老秦用自己的账号向苏苏发射了弹幕。
“看看窗外。”
他点燃了雷霆的导火索。
烟花穿过肮脏的盒子飞向天空，在星空下绽放。我跟着老周一一点亮。因为烟花放的时间太长，有的已经湿透了，也有不少失火的。老秦也没在意，笑着点燃了每根导火索，一直等到最后一根点燃。他蹲下来给自己点了根烟。
“或者？”他递给我一个，我挥了挥手，老秦深吸了口气，带着疲惫而满足的笑容看着变幻的天空。
我把耳机递给他，直播间里的苏苏已经哭了。
“谢谢。”她不停地重复着这两个字，心想自己还以为只是某个粉丝的疯狂举动。
“你看到了吗？这些烟花都是为你点燃的，每一朵天雷都是火箭，有100多个烟花，如果有失火，你可以看100个。”老秦给苏苏发信息。弹幕以笑脸表情结束。
我擦了擦眼泪说：“这句话是用来骂人的。”
“我不在乎，我会微笑的。”老秦说。
过了一会儿，苏苏的声音又传来了，“为了感谢这位粉丝，今天是最后一天了，我开摄像头见大家？”
说完，原本黑乎乎的屏幕亮了起来，一个胖乎乎的女孩坐在桌边，眼睛还红着，鼻子有点扁，但眼睛很漂亮，有点龅牙，但声音却是不错。
老秦连看都没看，只是盯着那栋未完工的大楼的某个位置，似乎看到了坐在电脑前的苏苏。他正蹲在石头上，嘴里叼着一根烟。香烟燃烧的火焰照亮了他的脸。老秦眯着眼睛，显得格外温柔。
“很漂亮，”他轻声说。
9
后来过年去老秦家，正好看到苏苏在玩手机。她还是不爱说话。我在她玩手机的时候看了一眼她的屏幕，然后故作惊讶：“哇，这个APP不是给宿主的吗？你是宿主吗！”
苏苏红着脸，连忙将食指放在唇边，“安静！”
过了一会儿，她发现没有人听到我刚才说的话。她看了眼厨房里忙碌的老秦和老秦的妻子，小声说道：“别告诉别人。”
我连忙点头。
苏苏的脸色很腼腆，但举止之中却有一种毫不掩饰的骄傲。 “我以前做的，后来就不做了问道sf老版，那个时候我还是个一万多粉丝的主播。”
“那你真了不起，”我称赞道。
“我没有告诉我父母，你帮我保密，如果他们知道了，他们一定要杀了我。”苏苏伸手，唇瓣滑向一边，像是在拉扯她的嘴巴，“帮帮我，我会保密的！”
“秘密！”我还刷了表示两人在同一个阵营。
我看了苏苏给我看她的直播间。直播间里，停播已久的粉丝贡献榜，依旧是那个ID是苏苏粉丝哥的男人。苏苏不知道，因为她不知道。那段时间，有个男人是他直播间的粉丝。
他会每天准时呆在她的直播间等着开播，会给她一半的薪水让她开心，会为了她和其他主播粉丝拼，会找人预约，因为她有被黑了，给她一百架飞机，让烟花点亮他心目中最美女孩的梦想。
他喜欢听她的歌，认得她的声音，更懂她的梦想。他躲在她的身后，从不说话，却一直默默地注视着她，支持着她。
毕竟他是她的头号粉丝。
爱她二十多年的第一粉丝。
作者微博：@山城24
网络作家，英雄联盟人机连胜纪录保持者，助攻最多的AD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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